Biscuit

突然跳坑突然脑洞的Biscuits(=゚ω゚)ノ

【Bleach/涅&七号&八号】箭与弓

涅茧利&眠七号&眠八号

还有我们敬爱的社畜副局长阿近

⚠️时间线在血战后七八年左右……?


简介

“八号告诉我,您最近忽然有点疏远她了。”阿近说。

对方没有回答。他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我当时劝过您了。”阿近又说道,“不要让她们长得这么像。”



正文

他又做梦了。

“没有命令,只有使命!我的使命就是守护茧利大人!”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我认为可以通过守护茧利大人,将那份成长展示给您!”

茧利大人……茧利大人——

他猛地惊醒了,胸口沉重地起伏着,她爆炸的那瞬间仍映在他视网膜底层。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自己在实验室里睡着了。真是奇怪,明明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在战争刚结束时他沉浸于工作,没什么时间去想,等到闲下来时,已经是几年之后了。他不是那种怀旧的人,不会刻意去铭记。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梦到呢?

“茧利大人。”他猛地转头,眠八号仰头望着他,小手拽着他的袖子。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他低声问道,“我告诉过你不要随意打扰我的吧。”

“十分抱歉,茧利大人!”她清脆地回答道,“但您太久没出来了,我想知道您怎么样了!”

他哼了一声,“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呢。下次不要这样了哟。”

“是,茧利大人!”眠八号回答得很响亮,却微微皱着眉头。

他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最终什么也没说。


*


茧利拿着试管摇晃着,直到里面的液体变得彻底透明。他用滴管吸出一滴,轻轻地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药物的影响很快,他的眼前闪过不到半秒的黑暗,然后重新亮了起来。

他回过头,小女孩扒着门偷偷地观察着他,注意到自己被发现了,她没有害怕,只是继续保持着安静。“你在看什么呢!”他厉声问道。

“十分抱歉,茧利大人。”她安静地回答道。

他有些生气地起身,朝门口走过去,冷不防和推门进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她现在到他的胸口了。“你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他愤怒地吼道,“灵觉呢!连避开都不会嘛!”

“是,十分抱歉,茧利大人。”她垂下目光道歉道,然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您要的资料。”

他走出局长室,巡视着技术开发局的工作。“音梦!”他喊道,“准备采集装置,我们去调查了!”

“是,茧利大人。”她的声音稳定地出现在他身后。他都不需要回头去确认。

他继续向前走,他有很多成就,但即使是他,也会有最终停下的一天……“音梦。你在愣着干什么?”他想要提高声调,但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了,他抬头望着眼前那个明亮的出口,“你看不到吗?为什么不往前走?”只是说出这几句话就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他弓起身子咳嗽着,想要靠着墙坐下,休息一会儿。

“茧利大人。”一双手撑住了他的肩膀,音梦出现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该死,她什么时候都比他高了?

“听不见我说话吗!我让你往前走!”他愤怒地命令道。

“不,我不能离开您。我的使命就是守护茧利大人。”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歪理邪说!你的使命是成长……但嗓子过于干哑,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出口刺眼的光亮向他袭来,但他只能靠在音梦身上,她温柔而有力的支撑着他。那耀眼的白光闪过,不到半秒,世界重新出现在他眼前,他手里仍拿着那支滴管。

失败了吗……真是奇怪的配方。

“音梦!把报告拿过来!”他小心地把滴管转移到废料缸里,头也不抬地喊道。

“茧利大人!您是在叫我吗?”

他一愣。还没有试验台高的小女孩站在他身边,努力抬着头望着他,稚嫩的脸上眉头紧蹙着。

“眠八号?”他的话里在那一瞬间带上了犹豫,“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进来的吗?”

“是!非常抱歉,茧利大人!”她清脆的声音让他平静下来。眠八号跑到一旁的书桌旁,爬到椅子上把桌面上的报告够下来,又哒哒地跑回来递给他。

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站在他身边,问道:“‘音梦’,您是在叫我吗?”

“什么?”茧利放下报告,转头看向她,“不,不是。那是实验的副作用而已呢。”

“‘音梦’是谁?”眠八号仍然固执地问道。

这孩子的直觉真是灵敏得可怕啊……他心情复杂地想到。

“没什么。刚才的实验让我神智不清啦。”茧利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试验台,把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归结于药物的副作用。他盯着桌上的报告,眼前却是那一瞬间的爆炸和四散的红色。

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眠八号还待在他身边,“你为什么不去找阿近先生呢?”

“是您说今天下午要带我出去调查的!”她回答道。

“……我会自己去的。你去找阿近吧。”他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都没转头看她,“现在,快去吧,不要再打扰我了呢。”

眠八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道:“是!”

她出去了,关上了门。

茧利放下手里的报告,向后仰在椅背上,有那么几秒,他只是放空地盯着眼前的墙壁,任由思绪随意飘荡。


*


“阿近先生!”

他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眠八号在叫他。

“怎么有空来找我了?队长不是说要带你去调查吗?”他放下手上的工作,把烟掐灭了。尽管香烟应该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危害,但他可不想因此挨队长骂。

眠八号跑过来,抓着他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阿近只好弯着腰跟着她,直到她把他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怎么了?”他困惑地问道。

“我觉得茧利大人在疏远我。他说他要自己去调查!”眠八号的声音仍然很响亮,但她却皱着眉头。

“队长吗……”阿近随意地靠在墙上,“他可能只是想自己去吧。”尽管这么说了,但他的心里并不肯定。

“茧利大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出尔反尔!”眠八号说道,她看上去有些疑惑,“我帮他拿了报告,但他让我不要再随便进实验室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啊,这样吗。没有吧。”阿近挠了挠头说道,“队长可能只是实验失败了有点气恼而已。我会去和他说说的,好吗?”

眠八号严肃地点了点头,“谢谢您,阿近先生!”

“哈……”这种事似乎不是第一次了。看她走远,阿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叼在嘴里。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实验失败而气恼就好了……


*


他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儿,但里面没有回应。

于是他轻轻地推开了局长室的门,他的队长坐在监控台前,没有对他的到来作出任何反应。

阿近又在门上敲了敲,对方还是一动不动,他把这当成默许,走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背后的门。

“队长。”他轻声开口道,他觉得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但他没有回应。

“队长,”阿近说道,“八号告诉我,您最近忽然有点疏远她了。”

对方没有回答。他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我当时劝过您了。”阿近又说道,“不要让她们长得这么像。”

“阿近。”对方突然开口了,“我应该告诉过你那天的情况呢。”

他微微垂下目光,“是。”

他还记得,那天队长回来时的样子。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少了背后紧紧粘着的影子,显得莫名的孤独。阿近愣愣地盯着他,但没有问音梦去了哪里,只要看看他怀里的脑子,答案就很明了了。

队长把那颗大脑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储液罐中,然后说疋杀地藏的麻痹性还需要改进,又说很可惜没办法把这次敌人的样本带回来。直到最后,才告诉他音梦成长了,突破了他的命令,依靠自己的意志救了他。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很骄傲。

但,也只是骄傲而已了。

“阿近,我早就说过了哟。”队长从椅子上转过头来盯着他,“眠八号不是第二个七号。她不会是第二个音梦。她会超越她的。”

您比我更需要这句话,不是吗。阿近想到。

“是。”他最终说道,然后退了出去。


*


技术开发局里的人基本都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班的在外面盯着监视器。阿近埋头在自己的实验上,眠八号就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盯着他。

“‘音梦’是谁?”

“啪”的一声,随着他的手猛地颤抖,激光歪了一点,这个元件算是报废了。

“你说什么?”阿近没管那个元件,他抬起护目镜看向对方,差点没收住脸上的惊讶。

“‘音梦’是谁?”眠八号一字不差地重复道,小手撑在桌面上望着他。

阿近小心翼翼地关上激光,把器材收好,然后转向对方,“为什么问这个?”

眠八号歪了歪头,然后说出了令他更震惊的话:“我觉得茧利大人需要‘音梦’,而不是我,我好像没有做好。”她看上去有些情绪低落。

“……不是这样。”阿近好不容易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队长告诉的你这个名字?他说什么了?”

“茧利大人没有告诉我。我听到他在做实验的时候让‘音梦’把报告递给他。我问他那是谁,他不告诉我。”眠八号说道,她也许有那么一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队长不告诉你的问题,就来问我吗……”阿近头疼地说道。你们还真是像呢……但这句他没有说出口。

“‘音梦’是谁?茧利大人如果需要,我可以成为她!”眠八号忽然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阿近感觉头更疼了。他从椅子上起身,去旁边的控制器上按了一串按键,随着“哧”的一声和一阵水雾,一个储液罐出现了。

眠八号跳下椅子,跑过去扒在控制台上努力地仰头观察着。“这是‘音梦’?”她转头望着她身后的阿近,又抬头盯着那颗悬浮着的大脑。

阿近和她一起望着它。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怀旧,光是看着它就有些伤感了。“啊。”他说道,“准确来说……”

他停住,注视着那颗大脑,然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茧利大人呢?”他在眠八号身前蹲下,说道。

“我觉得就算我问了茧利大人,他也不会回答我的。”眠八号皱着眉头说道,“阿近先生也不能回答我吗?”

阿近垂下脑袋,轻轻地笑了。然后他重新抬起头来,注视着眠八号,说道:“不。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猜测,而且甚至可能猜得很准……但,我觉得你还是该去直接问他。”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毕竟,有些事可能只有队长自己说出来,才有意义吧。去吧,他现在应该还在局长室呢。”

眠八号困惑地望着他,最终还是说道:“是!谢谢您,阿近先生!”

她跑走了。

阿近望着她跑去队长室的背影,又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储液罐,最终轻轻地舒了口气。


终于整理好了调查结果,他满意地叹息了一声。

尽管眠八号还很小,但没有她的帮助,他的工作还是慢了些。

当他正准备收拾一下书桌上散乱的文件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从高度和力度判断,是眠八号。

“进来!”他提高声音喊道。

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条缝,他转过头去,看到眠八号正抬手抓着门把,露出半张小脸盯着他。“怎么还没去睡觉呢?”他开口问道。

“十分抱歉,茧利大人!”她关上门,跑到他身边,“我有事要问您!”

“嗯。”他示意她继续。他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从某些角度来说,这让他感到安心。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茧利大人?”他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眠八号继续道:“您好像在有意疏远我。”

“嗯?我有吗?”他夸张地转了转眼睛,尽管心里知道自己确实这么做了。他需要些时间来想明白。“不,你没犯错误的哟。”

眠八号皱了皱眉头,“您希望我成为什么样子?如果是成为‘音梦’的话,我也会努力去做!”

茧利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他重新转向眠八号,“怎么这么说?阿近告诉你了关于音梦的事了嘛?”

眠八号显得很困惑。“不!”她回答道,“阿近先生没告诉我!他让我自己来问茧利大人!”

“是吗,那小子……”茧利愣了一下,轻笑着嘟囔道。

希望你怎样吗……

我希望你超过我。

我希望你向前走。

……向前走,如果回头看会让你停下的话,就不要回头。

但他并没有这么说。

他只是说道:“你不用成为‘音梦’的哟。你只要做眠八号就好了呢。”

她看上去仍然很困惑。

“阿近没说是吗……”尽管还没有彻底想清楚,他还是说道,“来。”

茧利把眠八号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小脑袋贴着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

“那我来亲自告诉你,关于音梦的事……”


Fin. 


题目来源是纪伯伦的《先知》:

“你们是弓,你们的孩子是从弦上发出的生命的箭矢。

那射者在无穷之中看定了目标,也用神力将你们引满,使他的箭矢迅速而遥远地射/了出去。

让你们在射者手中弯曲成为喜乐罢;

因为他爱那飞出的箭,也爱了那静止的弓。”

前一句“因为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会停留在往昔”也好适合啊……可以说实验那段就是为这句话写的。


我真心挺好奇他是怎么看待七号和八号的……七号濒临完美,但还有进步空间,八号是更进一步的,但他会不会有时候也觉得这俩有重合呢……

整个这篇其实就是我在想着涅队在音梦去世后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女儿这个问题之后,又反复读了这首诗,后来在看到某篇文章时突然出现的……所以说整个体现的就是这首诗的内容,算是我给出的我理解的答案吧。

所以很有可能涅队情感过于丰富ooc了都怪我(提前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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